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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27歲的生日
可是早上我卻是紅著眼睛出門上班

在餐桌上 我和媽媽為了錢的事情在爭吵
感覺起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自從尾牙中獎以後 我媽就規定我 要幫爸爸買什麼 幫外公買什麼 幫她買什麼
第一次我沒有說什麼 雖然我很討厭被「規定」的感覺
但我還是照做 你覺得開心就好

這一次 是因為前天去了外公家
媽提到外公想喝哪一種酒 就又規定我「今天」去買回來
其實聽到的時候 我早就決定要買回來 只是沒想到又被硬性規定
而當我這樣說 「你不要指定我 買什麼 我自己就會去做」
我媽說 「你是我的長輩 還是我是你的長輩」「你拿了多少錢 我花你一點點 不行啊」

是這樣說的嗎…

然後我媽又開始細數 我應該給她每天洗衣服的錢…煮飯的錢…什麼都是用錢來衡量
我每個月都把現在薪水的三分之一交給她
但她每次都說 「你不要以為你給的這些錢 就是養我」「繳你的保險都不夠」
但 我沒有要保那麼多啊
只是因為他們要儲蓄 寫我的名字 因為年紀較輕 保費可以少一點
然後又開始說 「你最好趕快搬出去」這類的話

我呀…聽到這些話 真的很心寒…
難道我真的不是媽媽生的嗎
在我國中的時候 我媽對我很差 雖然不至於打我 可是也說不上疼愛
後來我知道她那陣子有心煩的事情 所以我能理解
可是現在呢？

我們談不上小康 但也沒有經濟上的困頓
我也知道她年輕苦過 可是有必要錙銖必較嗎
過年 母親節 媽媽生日 我都有禮物或紅包
可是每次媽收到禮物都說 「你以後還是給我錢比較實在」
聽到這種話 還能說些什麼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哥哥的關係 所以媽把對兒子的要求加諸在我身上
我覺得很累 也很沒價值
哥哥一再地犯錯 家人一再為他修補
家人對他的付出 遠大於我
連我那年要重考研究所 也要經過一番革命

我對家人的貼心舉動 都被視為理所當然
哥哥偶而想到家人 回來吃個飯 爸媽就視為恩寵

我很討厭自己有強大的不平衡
可是我找不到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今年有一群很好的同事幫我慶生
可是我卻開心不起來
小時候過生日還有蛋糕 上面佈滿著櫻桃和黑棗
現在則是被教訓著 「你生日 就是母難日」

原來看似民主的家庭 其實卻那麼傳統
不能反駁長輩說的話 即使你是有道理的

所以
讓我發洩一下 心裡會舒坦點